暗海巨兔

硬着头皮干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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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佩)噬果 1


*abo,非典型帕佩,很病(重音)r15


*好久没写了,瞎复健,想我吗


*就再开一个,这是最后一个坑(大概)





  如果单看背影,他很像一位身材高大的女性。


  由于缺乏打理而满是分叉的稻草色长发被样式简单的头绳系起来,一直杂乱的披到腰间,遮住了大半漂亮的背部曲线,超过二分之一的脸都被消毒口罩牢牢遮住,只留下一对眼球颜色甜美、睫毛狭长的眼睛在外面张合。他总是穿着浅蓝色修身的护士制服穿梭在监狱的各个地方,有时整洁地端着一小托盘的药片慢慢走着,有时却又满是血污。

 

  可能是太过高大,监狱方面实在没有合适尺码的制服,他身上这件看起来真是过于小码,紧紧箍在他身上勒出身体的轮廓,他本人似乎也不是什么讲究的类型,直接了当的解开上三颗扣子好让自己喘口气,完全不会在意那裸露出来的大半蜜色肌肤和被胸肌撑起的令人遐想的轮廓,漂亮的外表自然让他成了大多刑犯的性幻想对象。


  这位名为佩利的护士总是沉默的,不论是行走还是端坐,就连拉扯开厮打在一起的犯人,也很少发出什么声响,只是动作干脆利落的结束。只会偶尔出声嘱托病人应当注意些什么,声音低沉,透过口罩听起来模模糊糊的,听起来温柔而困倦,除却强健的身体和优秀的近身格斗技巧不提,性格好像一只温顺的食草的兽,似乎很软弱可欺的样子,擦洗身体用的也是羊脂皂,总可以闻见他身上淡淡的奶香气味,在令人感觉清洁的同时,也遮住了他本就寡淡的信息素。


  并不是他本人不善言谈。


  平时的话佩利的工作是很轻松的,制止医疗区发生的斗殴,做一些简单的外伤处理和搬运工作,因为他实在笨拙,难以胜任更复杂精巧的工作,但随着工作时间的累计,连他也奇迹的熟练了起来,最后居然在原有工作的基础上,还被分配照顾一个浑身重度烧伤的犯人,虽说还有一个理由是监狱这段时间真的缺人手忙不过来。



  犯人被称为吉米,是个普通过头的名字,浑身缠满着绷带看不清他是个什么样,只能确定他是个身高中等的男性,一头如同枯草一样的红色卷发铺散在枕头上,他行动困难,只有右手的食指能够勉强动弹,用来按呼叫佩利的按钮。这个病人老实安分,照顾起来很方便,比较麻烦的就只有排泄和更换绷带。


  有一天他正在准备新绷带和伤药时,一位犯人上前搭话,十分面生,估计是新来的:


  “您很漂亮。”


  这位犯人又是突兀又是干涩的如是说,佩利转身翻了个白眼保持沉默表示对着浅薄赞美的鄙夷,被这样无故搭话目的再明显不过了,无非就是瘾君子想要讨些止痛片,但面前的人遭到白眼后并没有退却,反而越发真诚地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奇怪,像是干燥结块的油画,看起来很不自然的缺乏光泽,他闻到一股虽然很淡但很奇怪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的,血液和钱币混合的臭味,他又说了一遍:“我是真心的,您很漂亮。”


  说完就转身离去,消失在前去食堂消受早饭的浪潮里。


  当被通知有星际通缉犯潜入这所监狱时,佩利莫名想起早上那个奇怪的家伙。他看了看通缉犯的照片:是个扎着满头白色脏辫的家伙,脸蛋很漂亮,一双奇怪的眼睛满是笑意的看着镜头拍下了这张照片,右眼下有一个橙色的圆点,是死囚才有的纹面,尔后识字不多的他又艰难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读起照片下附有的简介。


  这位名叫帕洛斯的先生真是不得了,别号骗徒,著名的黑帮组织成员,作为诈骗犯的他骗术高超,每次都把别人如同傻瓜一般耍的团团转,即便被捕,也总有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逃脱,搞事六年捞得钱财无数,至今还在逍遥法外。


  “逃犯尤其擅长易容,希望诸位一旦发现异样尽快和相关搜查取得联系,十分钟后巡警队会对监狱内部所有人员进行身份认证。”那位身着制服的陌生长官如此语气生冷的通知完就离开,留下加派的一队人马把原本就狭窄的小监狱变得更加拥挤。


  “为了逃避逮捕而溜进监狱,这人脑子有病吧?”紧急会议结束后佩利回去病房照料吉米时暗暗嘲笑起这个未曾谋面的诈骗犯。


  是个骗子吗?佩利很不喜欢骗子,因为他本人被骗过很多次,有时是钱财,有时是药品,尽管再小心,最终还是会栽在狡猾的混蛋手里事后懊恼不已。但侠盗他不讨厌,就是那种劫富济贫的傻瓜蛋,相反的他相当喜欢,因为那是男子汉的行为。


  记录的巡警队准时敲响了病房门,让他烦躁的是在填了一大堆表格后这些裹得严严实实的罐头仍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又不得不当了回病人的担保人替他签了字才总算送走了这几位大爷,为了证明吉米确实是吉米这个悖论,他干脆直接撕开缠在吉米手臂上的绷带露出大块烧伤的皮肤组织。


  接下来这几天佩利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盯着似的,不同于其他犯人平时无力的轻飘飘的撩拨,有着什么更深入别样的情绪,具有挑衅意味的进攻性,以为隐匿在人群里安全就敢如此肆无忌惮了?


  (这家伙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啊。)直觉天生敏锐的佩利冷眼朝身着统一黑白条纹的人群望去,目光没有丝毫犹豫,直看向那个胆小鬼,这样突然的目光相对是很尴尬的,偷窥者却并没如他所料无措的将眼睛移去别处,反而依旧保持原本的样子坦然的看着,最后还臭不要脸的咧嘴灿烂一笑。


  佩利拾起石头就朝他一掷,被那人头一歪巧妙地躲了过去,正中他身后大汉的下巴。


  之后的几天却再也没见过这个奇怪的家伙。


  逃跑了吗?


  佩利觉得手头一成不变的工作再次变得索然无味,他蛮好奇这家伙为什么要冒着暴露的危险主动和自己说话,甚至还要刻意和自己打招呼,这个不算有趣的疑问不久就连同前几天吃过的午餐一起被他忘掉了,佩利继续照顾着那个每况愈下的小可怜。


  他甚至开始散发腐臭了,狭小的通风糟糕的房间气味变得异常难闻起来。身体已经成了烂肉,却还可以思考,发出痛苦的喊叫声,人类真是神奇,吉米按动按钮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因为他总是感到疼痛,他对止痛药已经上瘾,但佩利怎么会对一个苦苦哀求的病人说不呢?


  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


  如此想着,他朝吉米捧起的掌心里倾倒着大量廉价的白色药片——这些都是瞒着医生所做的,然后看他脸上缠绕的绷带间乌黑的嘴唇蠕动着吞下它们,然后无比感激地抬头看向自己,呜咽些什么听不清的东西,对上目光时,看着那对浑浊的眼球,佩利有了很奇妙的感觉,吉米好像不再是个人类,而是一个头脑更低级的什么生物,因为他此刻既不能说话,也无法从床铺上下来,一天只能够嗯嗯啊啊的寻求自己的帮助,没了自己吉米绝对会死掉的。


  像是为了确认自己的价值,佩利的照顾开始细致起来,在他的照顾下,吉米日渐虚弱起来。


  冬季要到了,暂未供暖的监狱里很冷很冷。临睡前,佩利突然想去看看吉米,因为他他莫名感觉,在这之后可能就要见不到这个人了,连衣服也懒得换,他穿着睡衣摸向走廊。


  他的房间离病房很近才对,今天的路却奇怪的格外漫长,走廊的窗户没能关严,晚风不一会就把他单薄的衣服打透了。


  在打开门前,他把手电关了,也压制住了打开灯的欲望,毕竟吉米现在应该已经睡了,借着单薄的月光,他走向吉米的床边。


  自从吉米开始发臭,在他的要求下清洁人员都会喷些除臭剂或者清新剂之类的玩意,今天房间的香味非常奇怪,不同于之前的清爽感,满满的甜腻,让人感到沉闷,吸多了脑袋感到昏昏沉沉。


  (是换除臭剂了吗?)如此想着他拉开床帘。


  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一双手就把他拽进了床里。不同于吉米乌黑流脓的手臂,那是一双洁净,白到病态的手臂,看似纤细,却把一向以力大自满的自己压制的动弹不得。


  手的主人熟悉又陌生。


  (是那个通缉犯!)佩利如此想着,却怎么也想不起对方的名字。


  “嘿美人,”对方仓促的开口:“我是帕洛斯。”这可真是贴心之举,将小护士从苦思冥想的灾难中解救了出来。


  “也许很突然,但是,我喜欢你,”骗徒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且不愉快地皱起眉低头嘟囔:“真是该死,为什么在这么尴尬的时刻见着了。”


  “总之,我明天必须离开,可把你,一个未标记的o放在这里,实在难以安心。”逐渐适应黑暗后佩利彻底看清楚了对方的脸,虽然依旧漂亮,可眼眶凹陷着带有一些黑眼圈,带有一点婴儿肥娃娃脸也瘦下来露出了些棱角,看来他这几天的监狱生活过得很不好。


  那没了发带束缚的白色小脏辫靠的越来越近,最终贴到了他的脸颊,同时帕洛斯的脸也就到了近在咫尺的距离。佩利慌乱地挣扎,却怎样都使不上力,越挣扎,他们之间贴合的皮肤面积越大,直到最后,帕洛斯已经把自己所有重量搁置在他身上了骗徒捂住他将要破口大骂的嘴,不容他吐露出一点拒绝的词汇:


  “还是现在就标记安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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